陶渊明心中的乌托邦桃花源记中的亦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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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一片桃花林

桃花源是陶渊明想象的乌托邦,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不是梦游仙境,也不是笛福笔下船员海难后漂泊到的异域孤岛。因此,陶渊明首先要做的是以哪种方式让这个虚拟乌托邦与现实世界建立联系。于是,一条桃花溪水让这个乌托邦与现实世界进行了连接。溪水之上突兀来了一条渔船,渔船上只有一个渔夫。不是荷锄的农夫,农夫走不远,田圃是他活动的界限;而渔夫则不同,他可驾一叶扁舟漂游江湖。

陶渊明没让这个突兀的渔夫直接走进他虚拟的乌托邦,而是“忽逢桃花林”。“忽”字用得很好,这片桃花林是随着溪水流转突兀呈现在渔夫眼前的,于是就叫人怀疑这片桃花林是客观的存在还是虚拟的幻影,产生了亦真亦幻的惊奇。

对于渔夫来说,眼前突兀呈现的桃林会指向一个“宜室宜家”的乐园,指向一方吉祥平安的福地。渔夫不是追随鱼群而来,而是被突兀呈现的桃花美“甚异之”,也就是说,以纯粹的功利目的是无缘与世外桃源相遇的,有缘世外桃源者必是有更高的追求且与美有机缘的人。

一般说来,水的发源地具备这样的特点:山麓之下,人迹罕至,生态圣洁。这一片生态圣洁的区域就成了世外桃源与外部世界的缓冲区。概括来说,陶渊明在他的世外桃源外布下的这片桃花林,既是他的世外桃源美和善的灵光外显,也是沟通两个世界的缓冲,同时,也是检验来访者本质的智能化门禁。

熟悉又陌生的福地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陶渊明努力把这个山口之内的世界营造出让人信以为真的感觉。从这个狭窄的山口进入的不是得道高士的洞天仙府,也不是优雅士大夫“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幽僻山林,而是熟悉的乡村景象。“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陶渊明归园田居是做一名“有思想的农夫”,“虽有荷锄倦,浊酒聊自适”。

“怡然有余乐,于何劳智慧?”人们顺应天意,与万物和谐相依,自由生存。可以看出,陶渊明是按照道家素朴的“至德之世”理念来勾画他心目中的世外桃源的。这里的物质构成与外面的世界没有两样,甚至“男女衣着”也“悉如外人”。

其实,陶渊明在这里寄寓的不仅仅是对物质生存方式的向往,字里行间隐喻的是一种生命存在的大自由、大自在。没有强权,没有霸凌,不用折腰扭曲,顺应天性生存。

在黑暗中找寻缥缈的希望

《桃花源诗》和《桃花源记》作于陶渊明晚年,约为南朝宋永初三年。元熙二年六月,刘裕废晋恭帝为零陵王,改年号为“永初”。次年,刘裕采取阴谋手段,用毒酒杀害晋恭帝。血淋淋的政治恐怖、残忍决绝的人性险恶,让陶渊明对现实世界充满了厌恶和绝望,无力也不敢干预现实,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逃避。

然而,他即便回归田园,躬耕陇亩,远离政治漩涡中心,但仍像一条小鱼游啊游,最终也游不出体制的汪洋。于是就有了阮籍的穷途之哭。不同于阮籍,陶渊明像一只老庄的燕子翩飞到田园,“心远地自偏”,小心翼翼地栖居在人生的边上。可是田园真能让他“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吗?

《桃花源记》妙就妙在亦真亦幻。“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足”一词既是谦词,更包含着对外部世界的恐惧。而渔人恰恰背弃了源中人的信任,在归路“处处志之”,并且忙不迭“诣太守,说如此”,向“组织”邀功请赏。而结局“遂迷,不复得路”,陶渊明似乎在暗示这样一种理念:乱世之中的人到达自由彼岸的知性已经迷失,德性已经沦丧,注定是与世外桃源无缘的。

这个乌托邦的故事似乎暗喻着尘世中的众生是不可能超脱的,片刻的超脱也只是南柯一梦、昙花一现。

陶渊明就是一只挣脱束缚的“羁鸟”,他看透了现实世界的丑恶,义无反顾地飞向了凡人难以企及的理想乐土。虽是南柯一梦,却是他生命全部的安慰,也是他在艰难时世中赖以达观生存的动力源。

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在简单的故事情节背后有着深沉细密的理性思维。在最绝望的环境中以超凡脱俗的心性勾画了一个世外桃源,在黑暗中找寻缥缈的希望,在绝望中执著于自己的梦想。

文化的理想国,让每一个诗意的灵魂,都有栖身之地。感谢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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