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桃花诗

公元年清明节,在都城长安,博陵人崔护(博陵就是现在的河北定州),正在紧张的备考。他屡试不第,屡败屡战。这一年趁清明放自己一天假,到城南散步。说来也怪,城南总是有故事发生的。“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大概都是从博陵崔护这首桃花诗开始的吧。

崔护游城南,“得居人庄”,“一亩之宫,而花木丛萃,寂若无人”

崔护因口渴求水,于是“叩门久之”,有个女子,从门缝里问是谁,崔护“以姓字对”,意思是说我姓崔,并说:“寻春独行,酒渴求饮”。女入,以杯水至,拿来了水,开了门,“设床命坐”

,此处可知,唐朝时“床”是坐具,非今日的卧具。之后这个女子便身靠着院内桃树,款款地望着崔护,“独倚小桃斜柯伫立,而意属殊厚,妖姿媚态,绰有余妍”,崔护“以言挑之,不对。”

“目视者久之。”崔护走时,送到门口,“如不胜情而入。”“崔亦睠盼而归”。

在这里有一些细节需要分析,后人多重视桃花诗,而忽略了崔护和姑娘的心路历程。

首先,二人是一见钟情确定无疑,一见倾心而相爱可是崔护不自知,这是最要命的。从情节上看,他起始的时候只是一种轻浮的心态。

崔氏在隋唐时期是名门望族,虽然崔护一路屡试不第,但他自己知道高榜得中是早晚的事,而且当时他是贵族,而姑娘是平民村姑,有着巨大的阶级差别。所以崔护当时的心态是轻浮的。从文中可以看出,“言语挑之”,说白了,就是近似的言语调戏,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种轻浮的试探。

文章对姑娘描写的语言也是倾向于一种贬义,“妖姿媚态”,这都是当时崔护主观的一种心态。他主观上是不承认自己爱上了姑娘,就像至尊宝不承认自己爱上了紫霞。

不爱就不爱吧,可偏偏做了伤害之事:他的行动——言语挑之,他的心态——嬉皮笑脸。这是最要命的。这种行为当时就伤害到了姑娘,姑娘心里是矛盾的痛苦的,但快乐是最大的,遮盖了所有的不快。“崔以言语挑之,不对。”崔护言语试探,而姑娘默不作答不回应,她的这个“不对”是在明确的告诉崔护,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我的一片深情在你眼里竟全成了轻浮,难道你认为我对谁都如此吗?这就是姑娘心里深深的委屈深深的伤害,这种委屈与快乐交织在一起,只能用一个方式表达,千言万语无法说,唯有“目注者久之”。姑娘眼睛里写满了爱也写满了委屈——我如此爱你,你竟不知。你不知也罢,你竟污我轻浮:你的轻薄是我的罪,爱让我如此受累。

最后,虽然崔护也是“睠盼而归”,但他“嗣后绝不复至”。可知,崔护并没有太当回事。

“及来岁清明日,忽思之,情不可抑”,这就像至尊宝梦里呼唤紫霞一千遍,醒来不愿意承认一样,他只承认自己对她有一点愧疚而已。

“情不可抑”之后,“径往寻之”。“门墙如故”,可是锁着门呢。寻而不得,怅然若失,于是情动于中而发于外,文人抒怀就写诗,情感到位了,不发不行,于是在门上“题诗于左扉”,曰: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回来以后,过几天,他“偶至都城南”,我宁愿相信他是相思不安再次寻访,我不信偶至城南之说。

总之,过了几天他“复往寻之”,“闻其中有哭声”,才得知姑娘已去。姑娘父亲讲述了经过:去年以来,常恍惚若有所失。——这尚不算严重,只是擦肩而过的情缘,来不及相爱的错过。错过就错过吧,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深情错付了,倒惹君轻薄一片。任时光似流水,总能抚平伤与泪。罢罢罢!

没想到,几日前,晚归时,见门上有诗,读了以后,入门而病。相思累积之苦,一发而不可收:你既不爱我何苦来看我?你来看我我已不能自持,我不自持你就更加轻慢于我,我何苦受此炼狱折磨?你非爱我,你在羞我。“遂绝食,数日而死。”

好端端的姑娘,见诗而绝食,绝食而死。原因为何?纵读上下文,我认为这里面隐藏着姑娘莫大的委屈,但姑娘不说话,她只用眼睛紧紧盯着崔护,用眼睛来表达,直到她无法找到答案,她于是决绝以明志,用行动来告诉崔护,我的爱纯洁无暇。

“护惊起,莫知所答”。

原书后讲述崔护感动痛哭,把姑娘哭活了,并且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愿意相信是真的。

但我更深知人生充满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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